【孫鐵騎】孔教找九宮格會議與宗教之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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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教與宗教之辨
作者:孫鐵騎(東北師范年夜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哲學博士、吉林白城師范學院政法系教師) 

孔教之名古已有之,而歷史上,孔教又確實與東方宗教鼎足而立,并成為抵御東方宗教進進中國之焦點氣力。時至當代,孔教已加入歷史舞臺,東方基督教年夜舉進進中國,并已欲在孔子故鄉建築基督教堂,于是有人又提出樹立孔教組織勢在必行[1]。但這里存在歧義,即“孔教”之“教”是“教化”之“教”還是“宗教”之“教舞蹈教室”?所樹立之“孔教組織”是學術組織還是宗教組織?幾年前曾發生過由李申的《中國孔教史》引發的關于“孔教是不是宗教”的年夜爭論[2],最終官方學術配合體的定位趨向于“孔教是宗教”說。面對基舞蹈場地督教的文明“侵犯”,陳明近日就曲阜建耶教堂答《南風窗》記者問言要“爭取孔教的符合法規宗教成分”[3]。亦是把孔教確認為宗教,盼望以宗教來解救孔教。這種主張雖然其來有自,言之成理,但在真正“爭取孔教的符合法規宗教位置”之前,有三個條件性問題必須厘清,否則“爭取孔教的符合法規宗教位置”就是個偽命題,不單無法勝利,還能夠事得其反,最終使孔教成為歷史的棄物。這三個條件性問題就是:孔教是宗教嗎?孔教能成為宗教嗎?宗教能使孔教復興嗎?     

一、孔教是宗教嗎

言說“孔教是宗教”的理論條件是先要清楚什么是宗教。李申認為:“崇奉神祇,是各種宗教配合的特征”,從而其給出的宗教定義是:“我們可以將宗教定義為:借助非現實家教的氣力,或許用非現實的方法,解決現實問題的一種社會現象。”[4]也就是說,宗教是以“崇奉神祇”這種“非現實的氣力”或“非現實的方法”來“解決現實問題的一種社會現象”。而這必定義顯然沒有捉住宗教的本質,從而存在著內在的邏輯悖論。假如“崇奉神祇”是一種“非現實的氣力”或“非現實的方法”,就不成能真正“解決現實問題”;而假如“崇奉神祇”能夠“解決現實問題”,就決不是一種“非現實的氣力”或“非現實的方法”,而只能是一種“現實的氣力”舞蹈場地與“現實的方法”;所以李申不克不及二者得兼,必舍其一。假如李申是依照馬克思無神論的邏輯認為“崇奉神祇”是“非現實的氣力”與“非現實的方法”,那么他的最終結論就應當是“宗教通過崇奉神祇這種非現實的氣力與非現實的方法無法真正解決現實問題,或許只能虛假解決現實問題”。這才合適馬克思主義無神論的本質,但李申顯然沒有把馬克思主義堅持究竟,最終卻給出了“解決現實問題”的定義。因為馬克思之所以反對宗教,就是因為馬克思認為“宗教按它的本質來說就是抽失落人和年夜天然的整個內容,把它轉給此岸之神的幻影,然后此岸之神年夜發慈善,又反過來使人和年夜天然從它的豐富寶庫中獲得一點東西。”“宗教是人使自我空虛的行為。”[5]李申的定義與馬克思的定義在結論上正好相反,并不合適馬克思主義對宗教的本質認知。當然,李申也能夠不是依照馬克思主義主旨來定義宗教的。

而馬克思對宗教的定義是具有公道性與科學性的,世界上各大批教的配合特征并不在于“崇奉神祇”與否,而在于其“神祇”崇奉的目標與結果是什么。宗教是崇奉超出于人類的現實性命之外的,否認人的現實性命存在的意義與價值的人格神,尤其基督教的天主存在更是證明了人的原罪、低微與丑陋,人永遠無法成為神,永遠等候天主的饒恕、恩惠與救贖。人生值得尋求的一切只能在地獄、來世與此岸,從而現實生涯是不值得一過的,所以在基督教下,人沒有高聚會場地尚感,而只要犯法感,只需我沒有犯法,我就可以肆意而為。這般就可以懂得,東方文明因其罪感文明而成為一種“無恥文明”,每個人都有原罪,人生只為贖罪,而非為尋求高尚,所以只需沒有法令懲罰,我就可以無恥而為,所以東方人只能講“以法治國”而不克不及講“以德治國”。所以宗教的本質不在于其對神祇的崇奉,而在于其對神祇的崇奉導致了對現實性命存在的否認。恰是在此種意義上,釋教是不是宗教的問題才會產生爭議,因為釋教認為眾生皆有佛性,眾生皆能成佛,它沒有貶低人的性命存在,所以不是基督教意義上的宗教;但另一方面,釋教又認聚會場地為現實性命的存在皆是幻像,生就是苦,又包括一種對現實性命的否認,所以又有否認性命的宗教性。

以“對現實性命的否認”來定義宗教的本質就可以鑒定孔教是不是宗教了。孔教崇奉天、地、君、親、師,敬天祭祖,并配有一套完全的禮儀情個人空間勢,從情勢上看類似于宗教。但這套崇奉體系及禮儀規范是宗教儀式還是“人文明成”的教化方法呢?這要看這套儀軌是為神服務還是為人服務,是向上晉陞人還是向下壓迫人;為神服務的就是宗教儀軌,為人服務的就是人文明成的教化方法。而孔教的敬天祭祖只是一種“神道設教”,“正人以為文,而蒼生以為神”[6],設禮作樂,情勢是祭奠鬼神,本質上則是為了教化眾人,安頓人的現實性命,晉陞人的現實性命,而不能否定現實性命,所以孔子說“祭如在,不祭如不在”[7],又說“禮云禮云,財寶云乎哉?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8]所以孔教只是懸設了一個神的存在,此神并不是君臨于人的現實性命之上,否認人的現實性命之存在,相反,孔教之神明觀念是突顯人之偉年夜,人有神明之德而能替天言道、替天行道,從而使人生具有“為六合立心,為生平易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承平”的高尚與偉年夜,從而使人生具有無上的意義與價值。這是對人之現實性命存在的確定,並且是對人之現實生涯的確定,所以孔教讓共享空間人過進世的生涯。故無論若何,孔教都不具有宗教的本質,孔教不是宗教,孔教之“教”只是“教化”之“教”,而非“宗教”之“教”。

至于李申把孔教比附于宗教,如把儒家所敬之天比作宗教之神,把孔子比作宗教之教主,把儒家之禮儀比作宗教儀式,等等,這種比附不值一辨。按這般比附,馬克思主義也可以被認為是一種宗教,羅素在其名著《東方哲瑜伽教室學史》中就把“共產主義”與基督教進行了如下比附:

“為了從心思上來懂得馬克思,我們應該運用下列的辭典:

亞威=辯證唯物主義

救世主=馬克思

選平易近=無產階級 家教

教會=共產黨

耶酥再臨=反動

地獄=對資本家的處罰

基督作王一千年=共產主義聯邦

左邊的詞匯意味著右邊詞匯的情感內容。恰是這種夙為基督教或猶太人士所熟習的情感內容使得馬克思的季世論有了崇奉的價值。”[9]

依照李申的邏輯,羅素的比附沒有問題,共產主義就是一種宗教。但這種比附顯然是荒謬的,即便共產主義永遠無法實現,只能證明它是一種幻想,也不克不及證明它是一種宗教。同樣,儒家或稱孔教,無論其怎樣言說“天、地、神、祖”等內容,都不克不及證明它是一種宗教。

既然孔教不是宗教,那么孔教能在現代“變成”宗教嗎?或許說,我們不論孔教在歷史上是不是宗教,我們能不克不及在現代條件下把孔教變成宗教,發展成宗教呢?在孔教或稱儒家已經加入歷史舞臺的情況下,可否通過把孔教變成宗教使之重回中國人的精力世界,甚至重回主流話語系統呢?倡導“孔教是宗教”的人假如不是對傳統文明懷有極年夜的惡意,大要都有這樣的仁慈愿看吧!于是這里就出現了二個問題:一個是孔教能變成宗教嗎?一個是宗教能解救孔教嗎?上面分別剖析。

二、孔教能變成宗教嗎

孔教要變成宗教,必須具有變成宗教的內在本質與內在條件,而不是簡單以宗教來定名孔教。從崇奉對象來說,宗教從來是以此岸世1對1教學界之神的存在來解救彼岸世界之人的苦難;而孔教的“天、地、君、親、師”,以及其“敬天祭祖”的孔教儀軌都沒有承諾一個此岸世界的存在,沒有承諾一個此岸個人空間世界之神能夠解救現世的人生,孔教之天縱貫形上之道,實是“形而上都謂之道”的存在,對人之請求只能是“遵道而貴德”,使人遵天道而行,即為“得道”或“替天行道”。這般之“天與道”需求人以本身的性命往體認,往踐行,而不是對象性地往崇敬、往崇奉;這般的“天與道”也就無法成為宗教所崇奉的此岸之神。

宗教之神靈只需信其存在而仰視之即為宗教崇奉,無論其理論若何繁復,其本質主個人空間旨則實乃最慷慨便法門,即崇奉一對象性神靈之存在罷了;而孔教之“天與道”則非對象性存在,何為天?何為道?都需求崇奉者親身體悟之過程,非人人可得而信之,故《易·系辭傳》言:“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蒼生日用而不知,故正人之道鮮矣!”所以孔教教化全國不是對一切人提出齊一的崇奉,也無法達到一切人齊一的崇奉,蒼生只能是“日用而不知”,無法告訴蒼生“天與道”究竟是什么。孔教之天道無法變成宗教之神。

從崇奉的儀軌來說,宗教雖有固定之宗教儀式與規則,卻不過是用來強調此岸之神的存在,讓人更崇奉神,純粹用來服務于神。而孔教沒有此岸之神的存在,故其儀軌并不是讓人崇奉什么,而是讓人領悟本身人之為人的責任,使人更成其為人,而不是服務于神。故這般之儀軌重要體現在人倫日用,撒掃應對之中,即儒家的禮義之道,而“拜天祭祖”等嚴重儀式不成能經常舉行。這般孔教就不成能樹立起一套象基督教的禮拜之類的宗教儀式系統。

從崇奉體系來說更是這般,宗教的崇奉體系不過是論證神之存在以及若何信神,假如我心中有神,我可以肆意解釋《圣經》,甚至可以不看《圣經》,這不影響我作一個基督徒。而孔教之理論體系嚴格說來并不是一套崇奉體系,而是性命之理的本真安閒,是古圣先賢對本身性命的親身體悟與領會,假如不往解讀、領悟并親身踐行儒家經典,就永遠無法走進圣人的精力世界,永遠無法領悟性命本真的性命之道是什么,並且圣人的性命之道必須化為現實的性命運動才是孔教的最終尋求,所以孔子說:“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10]所以儒家經典是對性命本真之道的解讀與對性命實踐的指引,需求進進現實的性命體悟與性命運動之中,所以瑜伽場地不克不及把對孔教經典的懂得降落到宗教崇奉的理論程度上,那不只是對孔教經典的錯讀,也將是人類感性認知程度的發展。

所以孔教不具有發展成宗教的內在品質,假如按宗教的樣瑜伽場地式改革或武裝孔教,結果只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不單無法使孔教變成宗教,還抹殺了孔教“人文明成”的教化效能。上面再從內在條件看孔教可否發展成宗教。

 中國的主流意識形態是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崇奉的是無神論,反對一切宗教,馬克思認為神本來是不存在的,是“因為天然設定得欠好,所以神才存在的。”[11] 宗教作為一種社會組織或李申所言的“社會現象”只是社會壓迫和不服等的產物,人們無法解釋本身的可憐命運,才把本身的命運交給內在的神,所以馬克思不僅批評宗教(他面對的宗教就是基督講座場地教),更批評形成了宗教這種現象存在的分歧理的社會現實。當分歧理的社會現實改變了,宗教得以產生的泥土也就消散了,宗教也就滅亡了,所以馬克思說:“宗教里的苦難既是現實的苦難的表現,又是這種現實的苦難的抗議。宗教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是無情世界的情感,正象它是沒有精力的軌制的精力一樣。宗教是國民的鴉片。”[12]

由此得出“孔教是宗教”的必定邏輯就是,中國的社會現實是分歧理的,是以孔教就“不得不”變成“國民的鴉片”了,而鴉片遲早是要被肅清的,當分歧理的講座場地社會現實改變了,宗教就滅亡了,那孔教也要面臨必教學定滅亡的命運了。那么我們為什么還要把本來并不是宗教的孔教送進火坑呢?更為現實地講,馬克思主義的本質是反宗教的,孔教變成了宗教,能否就意味著馬克思主義與孔教,馬克思主義文明與儒家文明就站在了敵對的地位呢?盡管馬克思主義下的中國當局奉行宗教崇奉不受拘束的政策,但馬克思主義崇奉本身內在承諾著消滅宗教的價值取向,所以共產黨員是禁絕崇奉任何宗教的,孔教變成了宗教能教學場地否就意味著從此共產黨員都要與儒家斷絕聯接呢? 這對本來就處于中國文明邊緣位置的孔教是福是禍呢?孔教的傳播渠道從來都是學校教導,無論官辦學校還是私塾,都要通過長期學習、領悟與踐行的系統性養成教導,才幹實現其化成全國之效能。而變成宗教的孔教是不是也要加入學校而樹立教共享會議室堂傳教嗎?不要說教堂若何建、怎么建、誰給建等問題,就是建成孔教的教堂,而教堂那種儀式性的、非系統性的傳教活動能完成儒家經典所承諾的性命教導嗎?

怎么思慮,把孔教發展成宗教的設法都沒有現實性。 

三、宗教能解救孔教嗎

現在我們來思慮“孔教是宗教”說的最最基礎問題,假設孔教就是宗教,或即便孔教不是宗教也能夠人為將之發展成宗教,那么孔教就能因其宗教成分而獲得復興嗎?假如宗教不克不及使孔教復興,那么“孔教是宗教”說就沒有任何現實意義,只會帶來負面影響。

宗教崇奉的關鍵是崇奉不受拘束,當孔教變成了宗教,也就變成了人們可以不受拘束選擇的宗教崇奉的一種,似乎與其他宗教一樣具有了同等的位置,在中國當代這種傳統文明掉語的際遇中似乎是晉陞了孔教的位置,我們可以“傳教”了,可以號召中國人“信教舞蹈場地”了,孔教作為一種宗教與其他宗教處在了一種同等競爭的地位,而我們以為這已經是高抬孔教了,孔教已經站起來了。但真是這樣嗎?舉世之宗教沒有一種可以獨霸全國,馴服一切人,其承擔的任務也只是解救個體之人的靈魂,并不是安頓整個的現實人生,所以宗教的後天性缺點就是它無法獨立自足,必須依賴于人生其它的文明樣式為輔助才幹實現本身之存在。沒有宗教的無神論者也可以生涯得很好,也可以找到人生的意義與價值,而只要宗教的人生并紛歧定是一個完善的人生,甚至是一個蹩腳的人生,所以可以說宗教是後天畸形的,只能滿足人生的一部門需求,崇奉宗教的人生并不克不及保證是一個沒出缺憾的人生。

而孔教本來是一種化成全國的教化之學,貫穿形上與形下,貫通天、地、人為一體,既滿足平易近眾超出性的終極崇奉需求,又于倫常日用之中化平易近成俗,禮義安邦,實現由個體到社會的個人空間“內圣外王”之道。但孔教一旦“淪落”為宗教也就只能擔負靈魂解救的任務,也就是只留下精力自我解救的“內圣”之功,而掉往傳統孔教人文明成的“外王”效能了。而這種掉往“外王”的“內圣”之功也就割斷了中國人“天人一體”的文明血脈,只要人而沒有天,只要私而沒有公,從而“內圣”也就不是孔教來源根基的“內圣”了,只是個體內心一己之私的崇奉,從而孔教崇奉也真正成為“個人的私事”。而這種內心一己之私的崇奉最基礎就不需求一個無形無象的天道來作為崇奉對象,一個無形有象的基督或天主更不難實現這種滿足,所以孔教在與其它宗教的競爭中不會處于有利的位置。所以宗教化不單限制了孔教本來的教化效能,並且能私密空間夠把孔教置于永久不成翻身之地。

再從中國人的文明特質看,中國人自古就沒有崇奉宗教的傳統,各種宗教多被加以功利化應用,中國人信教多是“臨時抱佛腳”,只求實用。盡管現在中國的各種宗教,尤其是基督教發展相當敏捷,但中國依然是世界上最年夜的無神論國家;尤此中國的主流文明是馬克思主義文明,中國龐年夜的教導體系進行的是馬克思主義無神論教導,宗教在中國文明與社會生涯中只能處于主流位置。而孔教雖已風華不再,卻也不該自甘墮落到與宗教為伍,不往“中流激水”而與“細支末流”互爭短長。

再從宗教的發展遠景看,雖然馬克思所說的形成宗教存在的分歧理的社會現實仍在,決定了宗教不會在短時間內滅亡,但尼采早已喊出“天主逝世了”,東方的宗教已經掉往了其原始崇奉的本瑜伽教室質,只剩下一個軀殼,東方人只是在情勢上崇奉著宗教,而天主在人們心中的位置早已變化了。掉往了天主靈魂的宗教能夠更會強化其崇奉的情勢,從而使宗教在現代文明中還具有很年夜的聲勢,但拷問人類的靈魂,真正崇舞蹈場地奉天主的人還有幾多呢?假如天主沒逝世,東方人該不會出現“現代性”的崇奉危機吧。

怎么思慮,宗教都無法解救孔教。 

四、儒者何為

既然孔教不是宗教,孔教又無法變成宗教,尤其是宗教無法解救孔教,那么孔教若何才幹實現復興?儒者應當若何承擔起復興孔教的責任?這一問題不用當代儒者來答覆教學,孔子在二千年前早教學場地已答覆了這一問題。

孔子有生之年恰是禮崩樂壞,全國年夜亂之時,孔子何嘗不慨嘆“天之將喪文雅也”[13],但孔子“知其不成而為之”[14],以道自任,為其所當為,卻從沒有降志而求,所以假如孔子再生于當世,亦行其道罷了,“直道而行可也”,決不會與屈顏媚世,降志而與宗教為伍。“儒”乃“人”之“需”,“孔教”即“教”“人”以所“需”;“宗”乃“人”所“崇”,“宗教”即“教”“人”以所“崇”,人所崇者未必是人所需也,故宗教能夠遠離性命而否認性命,所以馬克思說“宗教是國民的鴉片”,“宗教是人使自我空虛的行為”;並且人所崇者“特不決也”,小樹屋所以宗教崇奉的對象從來無法統一。

故當代儒者不用憂心于若何把孔教變為或發展成為宗教,而應當思慮使本身若何成為真正的儒者,以本身的儒行教化別人,使別交流人亦成為儒者,而不是成為一個宗教崇奉者,舉全國都是真儒再世,孔教就天然復興了。故真儒者定要反躬自求,孔子之道我承擔了幾多,孔子之教我踐行了幾多。“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學絕道喪之時代并不成怕,恐怖的是在此學絕道喪的時代沒有一個真儒者可以為典范,故當世之儒者只需矢志以求真儒之道,立真儒之志,為真儒之事,何愁孔教不興?又何懼耶教橫行?更何須將孔教降落為宗教而求與其“同等”?與狼共舞并不料味著要成為狼。

    

[1] 樹立孔教組織勢在必行(米灣)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4724

[2]見孔子2000網站: 《李申文集》、《鞠曦文集》、《韓星文集》、《陳詠明師長教師遺集》中關于《中國孔教史》的爭論文章

http://www.confucius2000.com/

[3] 爭取孔教的符合法規宗教成分——就曲阜建耶教堂答《南風窗》記者問

http://www.pinghesy.com/ruxuelianhelujinghua/xueshuting/2011/0107/8161.html

[4] 什么是宗教以及于孔教有關的爭論——《中國孔教論》導論(李申) 

http://www.confucius2000.com/admin/list.asp?id=1563

[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國民出書社1995年版,第647-648頁。

[6]《荀子·天論》

[7]《論語·八佾》

[8] [10]《論語·陽貨》

[9] [英]羅素:《東方哲學史》[M].商務印書館,2003年版,447-448頁。

[1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國民出書社1995年版,第285頁。

[1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國民出書社,1995,第2頁瑜伽場地

[13] 《論語·子罕》

[14] 《論語·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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